楚棋的脸色有一瞬间不自在。

“阿宝，我与皇后并无感情，但她父亲有从龙之功。皇后必须是她。”

“朕的心，永远在你那。”

我想说，我要你的心干什么，我要的是你的钱啊。

可是你有正妻了，这钱就轮不到我管了！

却被饱嗝折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
楚棋宠溺地为我顺气：“你忍一忍，等你学好了规矩，朕便封你为贵妃好不好？你想要什么封号？”

我拍开了他的手：“滚啊！嗝…”

楚棋脸色难堪：“宋阿宝！这里不是你的乡野山间，朕等你学好规矩来认错！”

我有些后悔了，因为我想见楚棋，问他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事。

我可以不要他还钱，但他得做到答应我的事。

太监却告诉我，我没学好规矩之前，皇上不见。

第一日，嬷嬷要我走路时头顶水碗，水不撒，碗不落。

我砸碎了三十多只碗，于是被打了三百多下掌心。

双手肿得拿不住筷子，掌心全是血痕。

第二日，嬷嬷要我用这样的手，学古筝。

我知道了她是故意折磨我，于是我也叫她尝了尝板子的滋味。

却被一群侍卫按着，又吃了十棍子。

这几下，打得我背上、腰上旧伤开裂。

当晚就发了烧。

小花哭着去求人来看我。

我听见楚棋到了门前，却被皇后拦下了。

“不过是学了两日规矩，臣妾打了几下她掌心，她便将教学的嬷嬷打得不能下床。今日被我们幼时听训的小棍敲打了几下，便寻死觅活的。”

“皇上若是心软去瞧了她，那便是让她得逞了。”

小花哭着说：“你胡说！我家姑娘都发烧了！你还不许御医来看！”

皇后的声音带了恼怒：“皇上您瞧瞧，宝姑娘这里随便一个奴婢都可以对臣妾大呼小叫，不知道的以为是皇上您纵容的呢！”

于是楚棋说：“小花，叫你家主子，莫要恃宠而骄。”

我想起，我们回霖国的路上，我后背的伤口发炎，却没有钱用药。

那时候的楚棋抱着我一整晚，通红着双眼对我说：“阿宝，只要你挺过来，你要什么，我都给你。”